“这……”芳泽愕然,“皇上还真的能杀光傅家的人?傅家终究是商贾之家,与朝廷委实没多大威胁,皇上还不至于……”

太后挑眉,“哀家的儿子,素来心狠手辣,别瞧着长得人模人样,实际上……啧啧啧,哀家都不信他。”

“太后,这是您儿子!”芳泽笑道,“您怎么这样说?”

太后白了她一眼,“就因为是自己的儿子,哀家才这么说,否则哀家可没这等闲工夫,去猜他的心思和手段。只要两个孩子一走,皇帝就有了杀人的借口,他等这一天……其实等了很久了!”

芳泽骇然。

等了很久?

这意味着什么?

宋玄青一直就没想放个傅九卿和靳月,奈何当时情势不允许,还有太后在场,他便未能如愿,但在他的心里,这两人始终是心腹大患。

傅九卿是北澜的摄政王,曾手握北澜大权,靳月和亲有功,功高盖主,于公于私,都是帝王的威胁所在。

一个关系着北澜,一个带着整支女子军消失。

帝王枕畔,岂容他人酣睡,细想起来,好像是这么回事!

芳泽没敢再多说,瞧着太后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起,明明是极为简单的事情,却要因为帝王的私心,而不得不麻烦行事。

所谓立太子妃,也只是想逼着傅子音离开。

傅家的孩子,各个都是有骨气的,唯有让他们自己走,才是最安全有效的法子,不然真的僵持起来,委实不好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