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悄悄睨了他一眼,瞧着他的视线落在别处,之前的情绪似乎已被快速敛去,不由的松了口气,“是,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,你以后出门得小心点,我觉得有人在针对傅家,如同在衡州那般,似乎是想置傅家于死地。”

虽然,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
“嗯!”傅九卿听得她的叮嘱,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,并无太大的反应。

“你不担心吗?”靳月诧异,“那个人不怀好意,是冲着傅家来的。”

他微凉的指尖,轻轻拨开她散落在面上的青丝,温柔的为她别在耳后,“你现在是公门中人,就算有什么事,上头还有知府大人,傅家的那些恩恩怨怨,落不到你身上。”

靳月愣了愣,迎上那双漆黑的瞳仁,可傅九卿面无波澜,眸若古井,她什么都看不出来,连一丝丝的情绪裂缝都察觉不到。

他就像是黑暗中人,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,从来不许任何人窥探,亦不许他人真正靠近。那般的清冷孤傲,仿佛是伪装,又好似成了盔甲,无坚不摧。

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,有人要对傅家动手,所以才把我踢到了知府衙门,让我去当什么捕头?”靳月低声问,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
喉间微微滚动,傅九卿凝眉,她每次露出这样的神色,他便有种……想不顾一切欺负她的冲动,可又不得不按捺,这些事想想便罢,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……靳月的眨了眨眼睛,“怎么了?我说错了吗?”

傅九卿别开视线,呼吸微沉,“这件事你没告诉苏大人吧?”

“没有没有,事关重大,我虽然认出了那朵红色蔷薇,却也是不敢说的,万一苏大人觉得此事跟傅家有关系,回头又得搅得傅家鸡犬不宁。”靳月可不想当傅家的罪人。

想起赵福慧那副盛气凌人,指着李芝兰破骂的神色,她便打心里反感。

傅九卿锐利的唇角有些松动,将她的手捏在掌心里,“不用顾虑太多,你现在是公门中人,待过了燕王妃的生辰宴,傅家没人敢再动你一根毫发。”

“我没怕过。”她的声音有些低弱,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