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我母亲有关。”傅九卿的声音有些凉,好似极不情愿提起“母亲”二字。不知是因为忌讳,还是因为不屑,面上的冷漠便是最好的证明。

靳月愕然,“婆婆?”

“她是北澜的人,昔年与北澜的拓跋一族有过交情,所谓的指腹为婚也只是随口一说。”傅九卿眸色幽深,他很少跟人解释有关于母亲的事情。

靳月当然知道,有关于傅九卿的母亲,整个傅家都是讳莫如深,闭口不言,可见怪异非常。

“婆婆竟然是北澜的人?”这倒是让靳月有些意外。

不仅是北澜的人,还跟北澜的拓跋一族有交情,那得是什么身份,才能有这样的际遇?要知道拓跋一族在北澜,算是名门望族,历代为将,颇受北澜臣民的敬重与爱戴。

“是!”傅九卿没有否认,极是认真的回答她,“因为是他国之人,所以傅家对于她的存在,很是忌讳,父亲下令谁都不许提及。”

这倒是能说通了。

靳月点点头,“我会保密。”

“我对她的记忆,早已很浅薄,关于她的事情……”傅九卿薄唇紧抿,唇角略显锐利。

靳月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既然不愿提及,那便不提,故交也好,旧情也罢了,眼下最重要。”

只要拓跋家的那位姑娘,不是傅九卿临时招惹的桃花外债,她靳月亦不是不讲道理之人,孰对孰错,还是能分得清的。

想了想,她主动握住傅九卿的手,笑盈盈的哄着他,“只要相公心里有我,我必不会在意那些,还望相公坦诚,若然有半句虚言,我必定……”

“必定如何?”他眸色妖冶的瞧她。

靳月还真的没想过,傅九卿若是骗了她,她又该如何?事实上,她觉得……依着傅九卿的本事,饶是骗了她,她都未必会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