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从将、军、府后门进去的,衣念领路,悄悄的来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“主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巫医来瞧过,血止住了,就是这小指……”说起这个,衣念下意识的红了眼眶,转而哽咽道,“七皇妃,奴婢能求您点事吗?到时候见着主子,您可莫要再提,免得伤了主子的心。”

靳月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
刚进院子,众人便停下了脚步。

靳月站在门口,瞧着披了外衣站在檐下的拓跋熹微。

往日里意气风发拓跋姑娘,前些日子还在北寺大显身手,今儿却盯着手上的纱布发愣,没有往常的红衣妖娆,今儿的她穿着一身靛蓝,整个人瞧着极是忧郁。

“主子!”衣念上前行礼。

拓跋熹微低声应了一声,然则视线在触及靳月的瞬间,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手,快速收到了身后,冲着靳月挤出一抹微笑,“七皇妃怎么过来了?门童竟也没有通报。”

“我是从后门进来的,所以不会有门童通报!”靳月上前两步,瞧着她单手掩在身后的动作,扯了扯唇角,一脸的戏虐之色,“我呢,是来看热闹,顺便嘲笑你一下。”

衣念面色一紧,“七皇妃?”

“下去吧!”拓跋熹微抬手。

抬的,是那只受伤的手。

明珠和霜枝拖拽着衣念退下,周遭没什么人,正好给靳月和拓跋熹微留个空间。

“少了一根小拇指,其实也不算什么,手还在……命也还在!”拓跋熹微晃了晃自己的左手,小拇指的位置,有了显而易见的空缺。

靳月面色微沉,“岁寒说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