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玄青面色青白,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的儿子,内心深处是犹豫的,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,也是他打小就养在身边,手把手教出来的储君。

可为什么,孩子还是想逃离家里的呢?

“睿儿!”宋玄青音色沉沉,“父皇可能真的、真的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,你是不是很厌恶父皇?”

宋睿摇头,“您是父皇,儿臣不敢厌恶父皇。”

“是不敢……”宋玄青尾音拖长。

终究,不在心上。

宋玄青叹口气,“父皇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
宋睿敛眸,聪慧如他,岂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,可是……可是他不想顺着父亲的意思往下说,巧妙的用了“不敢”二字。

“皇上!”靳月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,“咱们住在这儿很多年了,换言之,若真的对您有什么威胁,也不至于到今日还不发作,您的皇位您的天下乃至于您的家宅后院,咱们都不感兴趣,只想安静的生活。岁月静好,琴瑟和鸣。求一心人,偏安一隅,厮守一生!”

那是宋玄青,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。

“权力握过,荣耀享过,功勋受过,什么都没必要了。”靳月行了礼,“话已至此,靳月再无话可说,皇上若是不愿再见咱们,咱们自然会消失,如之前那般,消失得无影无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