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很是安静,只偶尔听得靳丰年吃痛的冷嗤声。

靳月拿着铜剔子,若无其事的拨弄着炭火,直扒拉着火星四溅。百无聊赖的丢了铜剔子,靳月回头望着漠苍,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“所以你根本不知道,你娘为何留给你这么一句话?”

漠苍脖子一缩,嗓子里的口水咕咚咽下,“她都快断气了,我还问那么多为什么,她不更得气死啊?”

明珠叹口气,霜枝捂脸。

人气人,真的会气死人!

靳月咂吧着嘴,颇为同情的望着自家老父亲,这一拳真是白挨了。莫名其妙,连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,真是邪了门了!

“我发誓,我云中客……靳丰年这辈子,绝对没有做任何不负责任之事!”靳丰年咬牙切齿,半边脸肿得老高,那副模样好似受了奇耻大辱。

靳月扭头望着漠苍。

漠苍揉着疼痛难忍的肩胛骨,差点被明珠那个悍妇把胳膊卸下来,“我哪知道!”

“你爹是谁?”靳月低声问。

漠苍两眼一翻,“打小没见过。”

靳月:“……”

霜枝:“……”

明珠:“……”

这还不明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