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泽拿了食盒,恭敬的递到了靳月面前,“公主!”

“食盒怎么了?”顾白衣不解。

靳月慢条斯理的接过,“爹,您有什么感觉?”

“体虚是因为气血两亏,若是长此以往,怕是腹中孩儿难保!”靳丰年叹口气,“这话,宫里的太医多半是不敢说的。”

顾白衣骇然瞪大眼睛,下意识的身子一颤。

“不过也别太担心,我给开个方子好生养着,没伤着根本,便能补回来,只是这前三个月,就不要再下床了。”靳丰年叮嘱。

靳月翻个白眼,“爹,你这话还没说到根本上。”

“就那么一星半点的,掺入饮食中,除非时日长久,否则根本察觉不出来!”靳丰年叹口气,“红花这种东西,平素喝两口倒是能活血,但用在孕妇身上,便是伤身伤胎的利器。”

“这里头有红花?”别说是芳泽吓了一跳。。

饶是南嬷嬷和许太医都验测过多回,委实没查出红花的痕迹。

“靳大夫,这话可不敢乱说!”芳泽提醒。

丁芙蓉再不济,那也是顾白衣的养母,到底是养了多年的,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?何况,丁芙蓉若是真的弄出这些手段,岂非自掘坟墓?有了顾白衣这位玉妃娘娘,夜侯府才能永享富贵,不是吗?

“靳大夫为了自己的女儿出气,浑然连自己的身份也忘了,我敬你是个大夫,谁知你却是个屠夫,太医都查不出玉妃有喝下红花的痕迹,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是板上钉钉?难道宫里的太医,还不如你一个草头大夫吗?”丁芙蓉愤然。

二月有些为难,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汤羹每次送来,都是太医和南嬷嬷验看过的,若是大家不信,只管让二人来对质!”丁芙蓉理直气壮,“我若是要谋害玉妃的皇嗣,且叫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