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怀越躬身,极尽恭谨,“不知大皇子漏夜找在下过来,所谓何事?”

“我若是没记错,药庐那边到这儿,似乎没什么泥地吧?石子路,回廊里,青石阶,怎么褚公子的裤管上,沾了点泥呢?”宋岚媚眼浅浅。

格里原有的信任,顷刻间崩塌,他徐徐站起身,竟是亲自走到了褚怀越跟前,低眉瞧着褚怀越干净的鞋面,略沾着泥渍的裤管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褚怀越行礼,“回大皇子的话,许是来的路上不慎沾染,怎么……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原本是没什么问题,但是现在情况特殊。”宋岚拢了拢身上的外衣,“褚公子怕是要说清楚,这裤管上的泥到底是在哪儿沾上的,又是什么时候沾上的?莫非是在这后院?”

大皇妃咬牙切齿,“你莫要血口喷人。”
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,这得看褚公子的解释。”宋岚深吸一口气,“大皇子,此事不宜拖,怕是夜长梦多,天一亮可就不好收拾了。”

格里倒也认同这样的说法,天一亮,什么消息都封不住!

趁着天黑,即便是褚怀越……

“说清楚!”格里冷着脸,“褚怀越,我相信你,但你最好别让我失望,否则……你当知晓我的手段,若然真当是你,这北澜这石城,怕是再也容不下你了。”

褚怀越刚要开口,却听得宋岚道,“其实也简单,只要褚公子脱下鞋袜,去脚印那儿做个比对便罢!”

“去吧!”格里说。

压根不给褚怀越,争辩的机会。

那脚印的确是褚怀越的,所以他是绝对不能去做比对的,否则真的会死得很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