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安喜欢叫她的名字,就这么一遍又一遍,越发的欢喜,他这辈子没想过任何离经叛道之事,亦不敢做任何有违礼数之事,偏偏,所有的劫都应在了怀中人的身上。

“将、军!”耶律桐低声的回应着,“真的是你,真好!”

她缩在他怀中,抱紧了他。

“是我!”慕容安心满意足,“我去让人打水,你沐浴一番再说。”

耶律桐抱着他,不许他离开,仿佛唯有这样,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,她……太贪恋这样的幸福滋味。

“好,我再陪你待一会!”现在无战事,他倒也清闲些许,只是……关于耶律桐身上发生过的事,他充满了疑问,但瞧着她这般模样,他委实不忍心多问。

该说的,她应该会自己说。

如若不然,就等于掀她伤疤。

他,舍不得。

慕容家的人,不爱则已,爱则拼尽一切。

如慕容珏,似靳月,眼下是慕容安。

到了晌午时分,副将在外头委实等得不耐烦,低低的喊了声,“将、军?”

慕容安已经起身,耶律桐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,略显局促的坐在床边,瞧着她那张陌生的容脸,慕容安心头微恙,“饿了吧?我让人拿点吃的进来,你慢慢吃,我先去处理公务!”

“好!”耶律桐点点头。

如此乖顺的模样,委实不像当初那个活泼任性,略带鲁莽冲动的小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