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君山,饶是岁寒也跟着愣了愣。

主君派人传召的时候,小家伙正坐在敦贵妃身边,吃着母亲做的荷花酥,心里头与靳月的荷花酥做了比较。

“母妃?”岁寒有些担心。

以前没有八皇子和大皇子的事儿,父皇倒是经常召见他,多半是欢喜他,想要与他戏耍,但是兵变之后,父皇便再也没有传召过他。

即便是傅九卿和靳月离开石城的这些日子,父皇亦是一次都没有传召!

“去吧!”敦贵妃笑了笑,“自己的父皇,怕什么?”

岁寒摇头,冲着传召的人摆摆手,“你先出去!”

待人退出了殿门,岁寒才拽着敦贵妃的衣袖,神色焦灼的开口,“儿臣不是怕父皇,是担心……”

“担心什么?”敦贵妃不解。

岁寒抿唇,“担心父皇让我去劝七哥或者小月月。”

“嗯?”敦贵妃仿佛明白了些许。

岁寒叹口气,“七哥和小月月,其实并不喜欢北澜,若不是七哥的身份已经昭告天下,他多半是要带着小月月离开石城,过逍遥自在的日子。可现在,父皇一心要留下七哥当主君,七哥自然不愿受缚,所以双方便这样僵持下来,谁也不肯退步!”

“你父皇的性子……”敦贵妃无奈的笑了笑,“说白了,这父子两个的心性是一样的。”

岁寒连连点头,“可不,一个比一个固执,而且七哥特别特别固执,比父皇更固执,他决定的事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,也只有小月月劝得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