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天子脚下,销金窝,温柔乡,只要有权有势,在这里就能肆意妄为。

傅九卿拽着靳月回了营帐,待松手,靳月的腕上已一片猩红,她也不喊疼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,眸中满是疑惑之色。

触上她的眉眼,傅九卿呼吸微促,大概是走得太急,嗓子里一阵翻涌,不由的别开头一阵低咳,似乎真的不太舒服。

“喏!”靳月将水杯递上,“林子里风大,你润润嗓子。”

傅九卿喊了声君山,外头的君山旋即进门。

骤见着公子坐在桌案边不断的咳嗽,君山慌忙从袖中取出小瓷瓶,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,如米珠大小,递给傅九卿。

傅九卿和水吞服,额角不断的渗出虚汗,原本因为咳嗽而泛起的异样微红,此刻悉数消散,烛光里,面色愈显苍白,让人瞧着很是担虑。

“你、你没事吧?”靳月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般模样,整个人如同水里捞上来一般,就这么会功夫,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,连雪白的脖颈,微光中亦泛着细碎的汗光。

“扶我,回床榻休息!”傅九卿有气无力。

靳月忙不迭上前,赶紧将他搀起。

君山原想上前,谁知傅九卿一个眼神过来,他当即站在原地,权当自己是根木头桩子。

“你要不要紧?我给你找大夫!”靳月扶着傅九卿躺下,为他掖好被角,抬步就走。

傅九卿却快速拽住了她的手腕,大概想起了此前把她的手攥红了,所以这次他只是轻捏了一下,就松开了手,面色虽白,眸色依旧清冽,可见神志清醒,“不用找,旧疾而已。”

眸色微恙,君山忙行礼,“少夫人,公子这病多半是劳累所致,您只要好好在旁边守着,待公子缓过来,就没什么大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