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捋着袖子,露出皙白的胳膊,嘴里叼着鸭脖子,眉心狠狠一皱。她松开鸭脖子,极是不屑的轻嗤,“小小年纪就眼睛不好使,我是男是女还需要提醒你吗?你怎么不说,是好姐们?所以说嘛,你们就是瞧不起女人!”

“你们大周的女人,不就是负责生孩子吗?”岁寒理直气壮。

靳月丢他个大白眼,“那你们北澜的女人都干什么?捋起袖子抢人家相公?几个女人约好打一架,赢了就抢男人拜堂成亲?”

“没有!”岁寒瞪大眼睛,“没有抢!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悄悄睨着傅九卿。

这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话,当然……若自己稍稍靠近靳月,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一准剜过来,以至于岁寒小朋友即便跟靳月同桌吃饭,也是隔开好大一段距离。

“那就是坑蒙拐骗!”靳月吐一口鸭骨头。

岁寒没说话,忿忿的啃着鸭翅。

“是姐们的就回去告诉你家拓跋姐姐,别把眼睛落在我相公身上,我这铁水浇筑的墙角,她就算派了千军万马来也撬不走!”靳月喝口汤,“嗯嗯嗯,这鱼汤特别好喝,奶白奶白,一点腥味都没有。”

岁寒刚想回答,听得这话,登时眼睛发亮,当即舀了鱼汤,赶紧喝上一口。

“是不是?”靳月问。

岁寒连连点头,“我还要!”

“端走端走!”

瞧着两人吃得满桌狼藉,傅九卿优雅的坐在一旁,依旧是最初的清隽矜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