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我愿意啊!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,用一身烂肉,换今日与你重逢,我还是会毫不犹豫。”她哽咽着,“将、军,我愿意啊!”

她扑进他怀里,慕容安颤着手,为她披上衣裳,狠狠闭了闭眼,将她摁在怀里,“我有药,你别怕!”

“会留疤!”她心知肚明。

慕容安扬起头,“只要是你,我就要!”

她抬头看他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换上衣裳,泻下满头青丝,只是那张假面,还不到掀开的时候,瞧着有些怪异,慕容安让她坐过来,变戏法似的从腰间取出一柄木梳,仔细的为她打理青丝。

“你何时备了梳子?”耶律桐诧异。

慕容安道,“出布庄的时候,在门口的小摊子上买的。”

一枚木簪极尽清雅,斜插在她的发髻上,他极是满意的瞧着,温柔的冲她低语,“很好看!”

耶律桐伸手,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,手感……似乎是木簪,“这也是门口的小摊子上买的?”

“这是亲手做的。”他说,“你走后,我闲来无事,便雕了这么个小玩意,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花,想着你那性子,便给雕了石榴花。”

她的神情忽然暗了暗,眼神略显闪烁,避开与他的对视,“你们大周,石榴花是多子的意思,对吗?”

“你不喜欢,下次我换别的。”慕容安道。

耶律桐摇头,鼻尖泛酸的说,“我很喜欢,真的……我喜欢孩子。”

马车停下来,慕容安牵着她下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