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咳嗽什么?”罗捕头压了压眉心,“我说的是真的,的确是傅家的那位,心狠手辣的公子爷!”

靳月跟在罗捕头的身后朝前走去,这个方向是尸房的方向,想来罗捕头所言不虚,人应该已经没了,否则也不至……可是傅东临之前那么厉害,怎么会被人杀了呢?

又或者,不是傅东临?

但是进了尸房之后,靳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这的确是傅东临,无论是面相还是身段,都跟傅东临相差无几,尤其是看到那双腿的时候。

“这具尸体委实没有乔装易容,而且这双腿的确有过损伤,是陈年旧伤,想要弄出这样的伤口可不容易。”仵作解释,委实有些不解。

裴春秋诧异,面上亦有些不悦之色,“仵作给死人瞧伤,那么让我这治病救人的到尸房一日游,又是什么道理?难不成要让我妙手回春,起死回生?”

人都死了,总不能把人揪起来,问一句:诶诶诶,你怎么死的?把话说清楚!

“这个死了,但还有人活着,再此之前,你得帮着仵作确定一下,傅东临是生前被剜心,还是死后被剜?”罗捕头开口。

在傅东临的胸前,有个血窟窿,周遭边缘不是太整齐,伤口痕迹很是怪异。

“致命伤便是这个?”靳月问。

仵作点头,“嘴里有迷药的痕迹,应该是生前被人灌了药,但是……有些怪异!他的表皮有些细碎的损伤,瞧着是剐蹭,也可能是擦伤,伤口有些脏。”

“所以说,他被灌药之后可能跑了,但是没跑出凶手的手掌心,于是被抓住剜心,只是在这挣扎的过程中是否还活着,就不好说了。”靳月抿唇望着仵作,“是这样吗?”

仵作也不肯定,“以我所见,的确如此,但具体的……还得烦劳裴大夫您给看看。”

“师伯?”靳月开口。

裴春秋示意小童在外头等着,顾自上前,瞧着傅东临胸前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