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的指关节,轻轻拢起,傅九卿长睫微垂,“这比什么都管用。”

打人不打脸,打蛇打七寸。

不多时,外头忽的传来马蹄声,俄而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,“公子!”

“暂且按兵不动,有人盯上傅家了。”黝黑的眸中,晕开瘆人的寒意,傅九卿音色凉薄,“先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再说!”

“是!”毕恭毕敬。

马蹄声渐行渐远,慕九卿眯了眯眸子,白玉似的指尖摩挲着丑陋的荷包,那丝线缝得一点都不平整,磨得人的指腹有些微微的痒,一直痒到了心里去。

傅九卿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前的时候,已是黄昏时分,霞光打在车顶上,四周轻坠的珠帘被映得华光四射。

“爹,我先走了!”靳月拎着裙摆进了马车,笑盈盈的望他。

见着她心情这般好,傅九卿喉间滚动,“今日没出去?”

“没有没有!”靳月连连摇头,“我听你的话,今儿一直在爹的医馆里待着,哪儿都没去,你若不信可去问四海和我爹。”

傅九卿眸光深了几许,“乖!”

不过很快,他便觉得她不太对。

修剪得极为圆润的指尖,就这么略带急躁的绞着手中的帕子,就好似刻意在隐藏什么情绪,俄而又悄悄抬了眼角,用余光瞄他。

傅九卿眼底的寒气渐渐凝聚,定然是发生了什么,否则这话篓子怎么会……突然这般安静?确定没走出医馆?

“燕王府的事。”他开了口,“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