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“这么怕疼,怎么给我生小狐狸?”她额角渗着薄汗,眼睫止不住颤抖,疼得只能抱紧他。抱着自家相公,总好过抱着冷冰冰的被角,这么想着,虽然身上是疼的,心里却是暖的。

“不生了。”他说,“我疼你一个就成。”

靳月明明疼得要死,却被他极是滑稽的一句话,逗得笑出声来,又疼又想笑,这种滋味简直是一言难尽。她抱紧了他,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一口。

让你胡说!

明明是暖心的一句话,想着想着,又跟刀子剜心一样疼。

原本还能喝下两口粥,如今疼痛上来,她便开始挣扎,唇齿紧闭,哪里还能喂得下去,靳月意识模糊,甚至连问一句,你是如何出来的……都忘了!

傅九卿含一口粥,对准她的唇,轻轻覆上,口齿相渡,不吃不喝,铁定的身子也撑不住。

外头,君山和霜枝焦灼的等着,却没人敢进去。

“公子就这样出来,燕王府那头会不会……”霜枝担虑的问。

君山眉心微蹙,“只要证据确凿,知府大人仔细周全,燕王府挑不出错漏之处。”

霜枝点点头,但愿如此。

关于傅九卿离开大牢的事情,苏立舟并没打算瞒着宋宴,第一时间撤销卷宗,上报刑部。于是乎,傅家五公子连公堂都还没来得及上,就被无罪释放。

燕王府。

“什么?”宋宴坐在暖阁内,浑然不信的望着程南,“消息属实吗?”

程南行礼,“刑部已经撤销了卷宗,所以这事不会有错,傅九卿已于昨夜回转傅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