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?

燕王府是狠,但是傅九卿也狠,只不过在外人眼里,傅九卿是个病秧子,再狠又能狠到哪儿去呢?病秧子鲜少能构成威胁,尤其是长得这般雌雄莫辩的病秧子,像极了画卷里的病西施。

可惜,傅九卿不是病秧子。

东山别院,傅九卿裹着厚厚的大氅,立在檐下,瞧着伏跪在地一男一女,嗓音里透着瘆人的寒,“人到底是怎么丢的?”

男人仰头,歇斯底里的咆哮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我们不过是寻常的小老百姓,哪知道你什么意思?你们私设刑堂,就不怕、不怕我一状告到知府衙门,让你们都去吃牢饭吗?”

傅九卿本就话不多,从始至终,也就问了方才那么一句,便再无言语。

“装得还真像!”君山冷笑,“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们呢?劝你实话实说,免得皮肉受苦。”

女人哭道,“我们真的不知道,你们到底在找什么?”

“之前坐在你们牛车上的那个女人,是怎么消失的,需要我再提醒你们吗?”君山居高临下。

夜里风寒,傅九卿轻咳着转身。

“公子?”君山几欲搀扶。

傅九卿淡然拂开他的手,顾自进了门,就在窗口处坐着。

屋内明晃晃的光亮,倒映着他孤坐的背影,大氅未解,杯盏浅呷,偶尔俯首低咳三两声,别无动静。

“那个女人……我眨个眼便失了踪,谁知道她去哪了?”女人还在争辩,“早知道有这么多人要找她,我们便不让她搭车了,眼下可怎么好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