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!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
靳月扬唇浅笑,眉眼弯弯如月,当一个人真的在意你的时候,无需你多言,他亦知晓你的心思,所谓默契……当如是。

“君山已经去打探消息,朝廷按照行刺案子来处置,倒也是极好的。”傅九卿将她搀坐起来,“饿吗?”

靳月点头,“饿!”

他起身往外走,不多时便又回来了,手里端着一小碟糕点,“先垫垫肚子。”

“好!”她靠在软榻上,捻着糕点往嘴里塞。

傅九卿倒了杯水,“你相信吗?”

手上的动作一滞,靳月皱眉望着他,明珠和霜枝自然不会瞒他,想必是和盘托出,嘴里的糕点忽然失了滋味,她略略泄气的坐在那里,单手抵在膝上,托腮沉思,“总归是希望她真的活着,毕竟在我的记忆里,她还不如太后来得真实。”

傅九卿知道她的意思,她现在的感觉与他其实并无差别,有些人分明还活着,却在他们的生命里“死”了很多年。

“公子!”君山听到里头有了说话声才敢进来,否则扰了少夫人休息,公子怪罪下来,谁都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
傅九卿将手中杯盏轻轻放在软榻边的凳子上,拂袖走到窗前坐下,如玉般的指尖轻捻着袖口,以火折子将案台上的灯盏点亮。

屋子里,终于亮堂起来。

君山上前行礼,“公子,大牢里出事了,人没了!”

傅九卿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的收了火折子。

“什么叫人没了?”靳月问,“是死了,还是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