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些人,哪个手里没有染过血?

据说,这些东西最怕的,便是杀气重的人和刀。

“是人!”靳丰年疾步上前。

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这是他的本能。

军士快了靳丰年一步,将人翻转过来,“晕过去了,是个女人!”

既是晕过去了,那就是,还没死,既然没死,就该救。

“把她抬到马车上去吧!”靳丰年说,“反正咱们要进城,到时候把她放在医馆里便是。”

军士皱了皱眉,“可是靳大夫,这黑灯瞎火的大雨天,出现在这样的地方,恐怕……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靳丰年皱眉。

军士压低声音道,“咱的意思是,这娘们不像个好人!”

“不像好人,也不代表着,就不是好人。”靳丰年懒得与他们啰嗦,“抬上去,一块送进城,反正咱们又不是要把她带回去,往医馆一放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!”

闻言,军士照办。

马车徐徐往城内行去,隔着昏暗的烛火,靳丰年用干净的帕子,拭去了女子面上的泥垢,心下有些微恙,好像是……南玥的女子?

此处是边关,大周与南玥交界,所以城内外的人与南玥之人,五官上有些相似,言语亦算互通,但靳丰年在军中待得久了,一眼就能瞧出来,这人是南玥还是大周的?!

“南玥?”靳丰年有种错觉,这烫手的山芋得早点丢了,免得惹出什么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