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得这么重!”裴春秋将捣好的药,以汤汁清晰她身上的伤口,能镇痛消炎,否则伤口化脓红肿,就更棘手了,“这几日怕是要高热难退,得好生守着才行。”

宋宴别开头,实在不忍心再看她斑驳的身子。

“真是命大!”裴春秋还在絮絮叨叨。

宋宴深吸一口气,“好好照顾她。”

音落,他已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
小童不解,扬起头望着自家师父,“师父,小王爷这是怎么了?”

“你管他是怎么了,咱们只负责治病救人,燕王府的事少问,少管,知道太多对咱们没好处!”裴春秋为靳月上药,“哎呦,好好的一个姑娘家,伤成这样,真是可怜死了!”

小童撇撇嘴,“师父,听说她救了王妃。”

裴春秋顿了顿,神情略显沉重,“救了又如何?人若有心,即便没有恩德,也会善待,你看她身上的伤痕,像是被善待过吗?”

“不像!”小童摇头。

裴春秋点了一下头,“所以啊,官宦人家,有权有势,要你死就是一句话的事,跟你是否有功没有半点关系。她能活下来,真的是不容易!”

“师父,她这般好功夫,为什么不走呢?”小童问。

卖身契对她来说,有什么用?孤身一人,孑然一身,生死都只有这条命罢了!

“可能这燕王府内,有她想要为之留下来的人,留下来的理由。”裴春秋取了绷带过来,“别说了,快点帮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