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子音觉得自己想得很清楚,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决定,爹娘就在这儿,能跑哪儿去?但是小白……小白若是熬不过去,那她怕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
小白待她极好,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她,连他最珍视最重要的玉珏,他都给了她,这般情义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。

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,傅子音扒拉着后窗,往外头细瞧了一阵,确定没什么人,便悄悄的跑向后院,快速离开家门。

廊柱后,傅九卿和靳月缓步走出。

“我就说嘛,这小丫头怕是要跑,你们还不信!”靳丰年叹口气,“这才多大点的姑娘,就胳膊肘往外拐?”

靳月面色幽沉的叹口气,颇为无奈的望着傅九卿。

“比你,小点。”傅九卿说。

旁人兴许不明白,但靳月却懂,当年她遇见他的时候,也就是比傅子音大上那么一点,萍水相逢尚且能为了傅九卿,将自个卖入燕王府。

可见,幼时的情义真的不容小觑。

你未觉,实则缘。

“罢了!”靳月苦笑,“罢了!”

她连道两个罢了,终是拦不住那向外跑的小丫头。

傅九卿握住她的手,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你拦着,来日会怨你,你不拦着,来日还是要怨你,便当做不知,岂非更好?”

“可我是她母亲。”靳月道,“音儿还小。”

傅九卿将她抱在怀中,“总会长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