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?”程南慎慎的上前,“您这是……您不是来给小王爷瞧病的吗?”

靳月指尖娴熟的捻去花生皮,冲着身后的漠苍努努嘴,“喏,大夫在那呢,我就那三脚猫的功夫,回头治不好,倒是把人给治瘸了、瘫了,又该如何是好?”

将花生仁塞进嘴里,靳月美滋滋的嚼着,“还愣着作甚,赶紧瞧瞧小王爷的伤势,若是治不好,为你是问!”

“是!”漠苍行礼,毕恭毕敬的放下了药箱,捋起袖子就朝着床边走去。

宋宴黑着脸,瞧着步步逼近的漠苍,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闲适的靳月身上,“靳月!”

“什么事?”靳月有些口渴,瞧着桌案上的瓜果,“能吃点吗?”

宋宴憋着一口气,被她这副无辜的表情给气得,当场“哇”的吐了口血,瞬时面色惨白如纸,额角冷汗直流,吓得燕王妃失声尖叫。

“宴儿?宴儿!”

靳月也不着急,冲着漠苍使了个眼色,漠苍手脚麻利,快速掀开了宋宴背上的覆盖布,瞧见了那血淋淋的脊背。

明珠和霜枝是未出阁的姑娘家,自然得避嫌,各自转过身去,谁也没敢多看一眼。

漠苍倒是瞧出来了,这伤的确不浅,但也不至于非要找靳氏医馆的人去诊治,对裴春秋来说,简直就是小菜一碟,不过是皮外伤,没有伤及肺腑,上完了药,好好养着便是。

“怎么样?”燕王妃心惊胆战。

宋宴一直盯着靳月,从始至终,她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,顾自吃吃喝喝。都说旁观者,旁观者,可她连旁观都不愿,全然当他是空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