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已经历经过不少次,可这回是新婚夜,是洞房花烛,满怀憧憬又满怀着兴奋,与平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。

坐在床边上,耶律桐有些紧张,指尖绞着衣角,指关节都微微泛白。

因着外头还有不少百姓,还有一些军中将士,慕容安只能暂时安慰她,“待我在外头敬了酒,再回来见你,泥莫担心,也莫紧张,你我已经是夫妻,禀过天地,拜过堂的正式夫妻。”

“我不怕!”耶律桐盖着盖头,声音嗡嗡的,“我等你!”

慕容安前脚出门,靳月后脚便进了门,“我陪你!”

“月儿,你以前成亲,是不是也这样?”耶律桐忙问。

这可把靳月问住了,半晌都没吭声。

没听到动静,耶律桐忙撩开了盖头一角,“怎么了?”

“我、我不怕你笑话,当时新婚夜,是我一个人睡的,说起来我跟我家那位,没拜堂没喝交杯酒,哎呦,连洞房都是后补的。”靳月撇撇嘴,一屁股坐在床头凳上,“想想,还真是亏得慌。”

耶律桐不敢置信,“真的?你与他生死相许,竟是连洞房都是后补的?那你是怎么嫁给他的?”

“我那……哪里算是嫁,是被诓的。你不晓得,这厮瞧着沉稳冷静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实则肚子里揣着狐狸窝,一肚子坏水。”靳月叹口气,“我这是着了道,才会入了他的坑。”

之前靳月提起这些往事,是一笔带过,只说是傅九卿将她捡回去养起来,后来娶了她,倒是没提成亲之事,耶律桐委实半点不知晓。

如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