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点点头,乖顺的坐在燕王妃的身边,“王妃娘娘,您有什么吩咐?”

“你叫靳月,我听宴儿提过你。”燕王妃说。

苏大人说,不要在燕王府提起这个名字,提起这个人,那现在燕王妃自个提了,怎么算?

“上次的事情,是宴儿太过莽撞,你莫往心里去。”燕王妃轻叹,竟是握住了靳月的手,惊得靳月下意识的想缩回,却被她捏着不放,“你别怕,我不会对你怎样,我只是觉得有些缘分罢了!我未过门的儿媳妇,同你一个模样,可惜……福薄。”

靳月心头微颤,只觉得燕王妃的眼神有些怪异,瞧着在笑,可看在眼里却瘆得慌,跟傅九卿的眼神不一样,傅九卿会让人害怕,而燕王妃的这个眼神,却让人极为抗拒。

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,靳月只想逃。

终于,靳月抽回了手,面色微白的坐在那里,“王妃娘娘同我说这些,是想表明什么意思?”

替宋宴申辩,说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?

靳月不是傻子,自己看得清楚。

宋宴若是真的对她姐姐有情,又岂会在姐姐死后,立刻纳了顾若离入府?若是真的有情有义,怎么会在出事后那么久,才想起有这么个人的存在?所谓的寻找,不过是心有不甘,忽然间的不习惯罢了!

不过靳月不想同燕王妃争辩,做母亲的终究会站在亲儿子身边,哪会真的帮别人家的女儿说话。

狼不叼谁的孩子,谁不心疼。

“我没什么意思,只是觉得人与人之间,缘分匪浅。”燕王妃瞧她的时候,眼睛里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,声音都有些哽咽,听着倒是情真意切,“宴儿无心伤你,只是觉得你像极了他未过门的妻子。靳月,你真的是衡州来的吗?”

“如假包换,王妃若是不信,只管派人去衡州打听,我爹在衡州行医数十年,大家都认识。”靳月斩钉截铁,“王妃娘娘,难道您也像小王爷这般,质疑我是燕王府的那位靳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