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宴死死握着掌心里的令牌,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东西,矶城一战不只是朝廷的耻辱,也是他毕生遗憾所在,他竭尽全力想抹去心头的阴影,没想到……

当初,宋玄青就怀疑过,矶城出了细作,否则为什么会被一群匪寇钻了空子?

“曹将……军,这东西确实是从林子里捡来的?”宋玄青黑着脸,“匪寇为何会把这些东西留在林子里呢?”

“皇上!”曹居良躬身行礼,“臣当时是在一棵树下捡到的,树上还刻了四个字,覆辙重蹈!”

宋玄青眯起危险的眸,“覆辙……重蹈?”

这是什么意思?

宋宴忽然疯似的冲上去揪住了宋岚,“那些人在哪?在哪?”

“你疯了是不是,听他胡说八道?我身上的伤分明就是靳月这个贱人打的,哪来什么匪寇?”宋岚当时在京都城,对于矶城之事只能用“略有耳闻”来形容,内情一概不知。

当时的她只有一种感觉:贱人死得好!

“小王爷,郡主她……”顾若离冲上来,快速拽住宋宴的手。

谁知宋宴却如同疯了似的,奋力甩开她。

只听得顾若离一声惊呼,已然仰翻在地,愣是半晌没能爬起来。

靳月看得一愣一愣的,方才不是齐心协力的想弄死她,怎么一眨眼,他们就开始自己咬自己??虽然她听得不是太明白,这令牌到底有什么来头,但她隐约觉得可能跟以前的事情有关。

她知道自己是谁,却不记得自己的身上发生过怎样惨烈的事情,说不出来是幸还是不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