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得“吱呀”一声,北澜主君领着巫医和君山走出,屋子里忽然热闹起来,只是这份热闹似乎有些滑稽,分明只是七皇子和七皇妃的事,如今却掺合了一大帮的人。

靳月站在原地行礼,神色略显迟滞,原本日日挂在唇角的笑意,此刻亦是全然不见。

“好好休息!”北澜主君抬步离去。

君山张了张嘴,却因着自家公子的一个眼神,而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,行礼退出,对于这样的结果,好似所有人都满意了,唯独……少夫人一个人难过?

大门合上的时候,依旧是原来的三个人。

拓跋熹微是有功夫的,自然能听出来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只是到了这一刻,她有些不太确定靳月的态度,以及靳月会怎么做?

怎么做?

靳月一步一顿,面色沉重的走到了傅九卿的床边,眼眶有些微红,说话的时候带着嗡嗡的鼻音,“好点吗?还冷吗?戏演完了……”

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子,有着一张清俊无双的容脸,面色苍白得厉害,病怏怏的模样,叫人瞧着好心头。

在看到她猩红的双眼时,他的心头狠狠揪了一下,慢慢伸出手,握住了她略略僵直的指尖,如同撒娇的孩子,轻轻的扯晃着,“你来了,便不冷。”

靳月用力吸了吸鼻子,站在床头望他。

傅九卿的手,很凉、很凉。

“合作愉快!”拓跋熹微在听到靳月那一句“戏演完了”,便知道……靳月压根没怀疑过傅九卿,甚至于连自己那一句“对不起”都成了滑稽可笑的代名词。

低头自嘲般轻笑,拓跋熹微别开头,瞧着微亮的窗户,明明隔着窗户纸,却还是能感觉到外头的明媚灿烂,这样的情感,足以让人从内心深处,生出极致的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