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不肯呢?”呼延赤把玩着手中的马鞭,“小桐都能上战场,为什么我不能?你是我的女人,难道我比女人还不如?”

耶律桐哑然,愣是说不上半句话来。

该怎么办?

她不是慕容安,没那么多权谋之术,没读过那么多的兵法兵书,她是真的没办法。

大周的军士来叫阵,南玥的军士上前应阵。

这是正常的交战程序,也是大战开始的前奏,紧接着,便该是流血的开始,战争从来没有仁慈一说,外人所闻不过是“战败”或者“大捷”两个消息。

而身处沙场之人,是亲眼看着兄弟们的鲜血和头颅,染红脚下这块土地,用累累白骨,堆砌出高耸的城墙,护佑城内的百姓,一国太平。

慕容安坐在马背上,望着厮杀的军士,南玥战鼓擂起的时候,他握紧了手中剑。

当阵前的大周将士,狠狠砍下南玥一名将士的头颅,南玥的战车与战马,便倾巢而出,一场大战终于拉开了局面。

尘烟滚滚,喊声四起。

杀戮是战场的代名词,一国的稳定,不知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换得。

慕容安身为主将,不可能率先士卒,不可能现在就冲锋陷阵,他便是军心所向,是凝聚力,若是有所危险,会影响整个战局。

儿女情长虽好,但是家国天下的分量也不轻。

身为主将,该有的冷静还是要有,即便他的眼底,只有那个坐在马背上,终湮没在尘烟中的女子。

对耶律桐而言,这是煎熬,是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