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怪异,靳月阴测测的笑着,领着霜枝和明珠,一道坐在桌案前剥花生。

四海进来奉茶的时候,将脑袋垂得很低,一眼都不敢看靳丰年,放下杯盏就往外跑,顺带关上房门,生怕靳丰年用眼刀子将他戳出三刀六洞。

“一把年纪了,还梗着脖子凑一块打架,真是稀罕得很!”靳月头也不抬,指尖娴熟的捻去花生皮,轻轻吹一口气,将去了皮的花生仁都进嘴里。

贝齿轻咬,咯嘣脆!

裴春秋深吸一口气,“是你爹先动手的!”

靳月嚼着花生仁,瞧了霜枝一眼。

霜枝会意,当即将花瓶里的花枝抽出,指着裴春秋道,“你,自报姓名!老实交代来医馆干什么?”

“你们……”

还不待裴春秋反抗,明珠默默的抽出了半柄剑。

“你闺女……”裴春秋剜了靳丰年一眼。

靳丰年压着嗓门,偷偷给了提示,“小丫头生气了,你最好说实话。”

他还不知道靳月的脾气?

越安静越说明她生了气,回头再把她逼急了,这丫头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
“我是你爹的师兄,裴春秋!”裴春秋深吸一口气,“也是燕王府的留用大夫。”

“燕王府?”霜枝仲怔,愕然转头去看自家少夫人,“少夫人,是个细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