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凉凉的指尖,轻轻抚过她含笑的眉眼,“怎么舍得将你一人丢在大周?既无可避免必须回去,自然是要带着你的,把你搁在谁的手里,我都不放心!”

曾经试过放手,可最终的结果让他肠子都悔青了,既然谁都靠不住,那便自己守着!

“让你独自去北澜,我还不放心呢!”她伏在他怀里小声嘀咕,手依旧伸在他的怀中,肆意缭乱,大概是想起了什么,不安分的指尖竟如同小蚂蚁般,一点点往下挪去……

傅九卿及时摁住她,隔着衣服,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手背上的暖,亦让她的掌心严丝合缝的贴在了自己的肌上,“你……别动!”

听得他嗓音微哑,靳月凑上去,将唇贴在他脖颈的动脉处,音色魅惑的问,“我不动,你动吗?”

傅九卿眸色陡沉,若不是他这两日不曾吃药,方才昏迷过去,此刻刚刚苏醒,她这句带着明显挑衅的话语,足以让他将她就地正法,纵使她哭着求饶亦不罢休!

“小子,安分点!”靳月如泥鳅一般撤离。

怀里的温度骤失,傅九卿呼吸一窒。

“我还得去给你煎药,这次我得亲自监督你!”她得意洋洋的站在床边,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床榻上的病西施。

西施捧心,惊艳天下。

她家的相公,亦是不遑多让,也亏得她不是那些娇羞的小女子,知道该如何欺负他、轻薄他,否则还真是暴殄天物!

待靳月出了门,霜枝和明珠当即围拢上来,“少夫人,公子没事吧?”

“醒了便罢,就是底子虚,得常日用汤药伺候着!”靳月这话是说给门口那些小太监听的,“娘胎里带出来的病,总归是这样的!”

君山上前,“少夫人,药已经送到了小厨房那头,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