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秋又举起第二根手指头,“第二个问题,你们被人抓住了!”

青卷又眨了一下眼睛。

“第三个问题!”裴春秋低声问,“你们逃出来了,但是南王失踪了,是这个意思吗?”

青卷眼角滑过一丝清泪,狠狠眨了一下眼。

“完了完了!”管家急得直跺脚,这要是让公子知道,还不得急死?人丢了,也不知到底丢哪儿了,这、这可如何是好?

裴春秋皱了皱眉,“现在说完了,为时过早,还是先把消息送去行辕再说,接下来该如何做,且等着他拿主意罢!”

“只能如此!”紧了紧手中的纸条,管家幽然叹口气。

青卷还不能说太多,可他身上的伤足以代表当时状况的惨烈,他终是有负公子所托,没能把宋烈安全带回来,如今也不知道宋烈身在何处。

浓浓的无力感,不只是清隽,傅九卿亦是如此,总觉很多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,可最后呢?脱离了掌控之事,要想重新扭回来,委实不容易。

夜色寂冷,靳月瞧着立在檐下的傅九卿。

今晚的夜色尚好,月色银辉从头顶落下,天地间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,四下朦胧一片。

身着月白色锦衣的男子,清隽无双,容色绝世,骨子里透着难掩的矜贵,他立在那里,身上的月白与今夜的月色融为一处,宛若谪仙。

“相公就这样站在夜色里,倒是不怕冷了?”靳月将厚厚的大氅覆在他肩头,“我是不是该吃点醋,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