梧桐这才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,自狱卒的身上摸出钥匙,为宋濂开了门。

门一开,宋濂便往外走。

“你答应过我的!”梧桐提醒。

宋濂面色黑沉,“我答应过你,自然会做到,先出去再说。”

梧桐紧随其后,然则没走两步,她忽然驻足,若有所思的瞧着宋濂的背影,“你经常来这儿吗?”

“笑话,这是北澜大牢,你以为是自家后花园?”宋濂绷直了身子。

梧桐瞧着他的背影,复而瞧着他的断腕,“你的眼睛,看得见了?”

“我是个瞎子!”宋濂继续往前走,“怎么可能看得见?”

可为什么一个瞎子,在陌生的地方,却能行动自如,宛若无人之境?

若说是瞎子有些特殊的本领倒也罢了,可他走得太快,脚步间没有看到半分犹豫,这才是让人觉得可疑的。

“可我觉得,你好像能看见。”梧桐跟在他身后。

宋濂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,他依旧是那副目无焦距的样子,依旧是那张似笑非笑的容脸,只是在大牢里受了刑,整个人血迹斑驳的,让人瞧着有些阴测测的。

“你不是说要打开柜子?”梧桐已经站在了柜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