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君面不改色的睨着她,“那你杀我的时候,可问过我,想不想死?”

尺雪愕然僵在原地,愣是答不出话来。

…………

宫墙之上。

傅九卿负手而立,冷风吹得他止不住咳嗽,厚厚的大氅裹在身上,亦挡不住从骨子里散出的寒,那种侵入肌理深处的凉意,让他身形轻颤。

饶是如此,他也未曾想过逃离。

将为军心,军心不可动,否则必败无疑。

“只要撑住,等到援军赶到,咱们就没事了!”拓跋熹微开口,想着他身形微颤,知道他必定是旧疾犯了,伸手搀住了他。

傅九卿低咳着,淡淡然拂开她的手,倒也没多说什么。

见状,君山快速上前,搀住了自家公子。

拓跋熹微双手落了空,指尖轻轻颤了一下,苦笑着缩手,“其实你也知道靳月的性子,这般让她出城,她若是得知城中出事,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往回赶,普天之下能拦住她的人,怕是少之又少!”

言外之意,无人能拦靳月。

“我原就没想让人拦她!”傅九卿低咳着,将自身重量,尽可能的靠在君山身上。

他的身子,凉得厉害,骨子里都叫嚣着,想念着她的温度。

属于靳月的,他的妻子的——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