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哀家所期盼的结果,只是心里不太舒服,终究是皇帝的疑心病太重。”太后转身走上台阶,“哀家是担心,担心皇帝会赴先帝后尘!”

偏执,嗜杀,刚愎自用。

这是先帝身上所携有的标志,身为母亲,太后自然不希望儿子也跟丈夫那般,一辈子囿于执念之中无法自拔,最后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。

“皇上终究与先帝不一样。”芳泽上前搀了她一把。

太后点头,“但愿如此,也不知道,他们到了何处?”

“到了何处都不打紧,夜侯爷和曹大人不是已经护送着人,去了北澜边界吗?您就当他们,是在护送着真的公主。”芳泽笑道。

太后望了她一眼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。

是这个理儿!

只是这宫内的日子,愈发的平静和冷清,若不是顾白衣时常抱着孩子过来,只怕这日子更加难熬。四四方方的墙,四四方方的门,进得来,出不去,一辈子熬死在宫里,老死在宫里。

谁不是呢?

皇帝,亦是。

一日为君,终身为君。

还是当日的边城,还是昔年的光景,斜阳晚照,余晖从墙头延伸到了墙根底下,入目所见,金红色的一片,裹挟着铺天盖地的黄沙。

傅九卿立在墙头,曹居良拱了拱手,悄然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