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君答应了不算,现在临朝的是摄政王。

岁寒今日也不知怎么了,仿佛是怕傅九卿反对,竟是脱口而出,“现如今是为我选皇后,难道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?”

“公子?”君山愣怔。

傅九卿面色微冷,目光沉沉的望着跪地的完颜笙。

唯一相像的大概就是这双眼睛,明亮而干净,方才她走过来的时候,傅九卿也以为是、是瞧见了幼时的靳月,眉眼间有那么几分气质相似。

靳月隔着屏风坐着,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何事,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。

四下忽然安静下来,仿佛连风都停了。

“既是主君的意思,那便她罢!”傅九卿起身,拂袖而去。

岁寒坐在原地,侧过脸瞧着消失在屏风后的身影,眉眼间渐渐暗淡下去,他太孤单,太孤独……当了主君,便意味着所有人都怕他敬他,却没有人会爱他疼他。

再也,得不到发自内心的温柔,无所求的付出和给予。

“怎么了?”靳月追了出来,“方才我听着不太对,他自个挑了皇后,说明心里定了下来,你又何必这般、这般……”

嗯,瞧着好似有些生气。

傅九卿负手立在回廊里,瞧着风从她鬓边吹过,撩动白发轻盈飘动,伸手,他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,“他把我珍贵的北珠,变成了死鱼眼珠子,我能忍着实属大度至极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靳月没明白,但听得他这般形容,确实被逗笑了,“一个孩子罢了,你同他计较什么?到底怎么回事,说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