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春秋一直在旁边守着,既怕青卷有什么闪失,又担心靳月和其腹中孩子,到了最后,裴春秋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“哇”的一声响,青卷一口黑血喷涌而出。

明珠身子一撇,那黑血悉数落她身侧的床褥上,浓郁的腥臭味快速蔓延开来。

管家和裴春秋眼疾手快,当即搀住摇摇欲坠的青卷。

“这便快多了!”靳月下了床,额角渗着薄汗,“毒血逼出,通了全身筋脉,只待他自行疗伤便罢了!师伯,这想,可比你的法子快多了。”

裴春秋叹口气,“委实是你爹教出来的苗子,倒是将他的那些路子学得七七八八。”

“等他缓缓。”靳月瞧了明珠一眼,“明珠,你去写会!”

明珠一身汗,面色有些铁青,知道不能逞强,便也没有拒绝,跟着管家去了耳房休息,她得在少夫人回去恢复过来。

靳月倒是没什么大碍,这会坐在边上喝着酸酸甜甜的果茶,瞧着管家和裴春秋在病床前忙活。

到了下半夜的时候,青卷总算彻底清醒,张了张嘴,干哑的嗓子里匍出一个字,“水……”

“水?”

“水!”

管家和裴春秋各自忙活着,险些撞在一处。

温暖的水润过了嗓子,沿着喉管而下,青卷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,睁开眼瞧着围拢在床榻前的管家和裴春秋,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。

“活过来了?”管家凑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