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了,自然得行礼,靳月快速上前,“臣妇叩见主君。”

“七嫂不必多礼。”长大了,再不似昔年莽撞活泼,连称谓都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改变,“月月”二字只能藏于心中,岁寒亲自搀了靳月一把,“听说皇后约七嫂进宫喝茶,结果……”

结果皇后自己跑了,把靳月一人丢在这儿。

“是臣妇口无遮拦,触动了皇后的伤心事。”靳月一言以蔽之,快速转了话茬,免得到时候这小夫妻两个又得闹起来,“听摄政王说,皇上近来勤于朝政,废寝忘食,您要注意身子,莫要太过操劳。国事永远都忙不完,身子才是最重要的!”

岁寒瞧着她,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,“若是我的母妃还在世,约莫也会这么说。”

靳月愣怔了一下,他这是在提醒她,已经很久没人关心过他的死活了?

“主君是北澜之主,只有先护着自己,才能护着天下,护着您的黎民百姓。”靳月不与他谈私情,与他谈天下,帝王本就不该太多情。

先帝无情,才能挣得皇位,才能有北澜如今的疆土辽阔。

于私而言,秉性渣滓。

于公而言,百姓之福。

“是!”岁寒点头。

不知道为何,靳月瞧着他,忽然生出了几分怪异的念头,傅九卿年少时,是否也是这般模样,清冷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