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死了吗?”齐太后问。

一条人命罢了,燕王府死得起。

“说是没死,给救回来了。”芳泽递了杯水过去,“听人说,那女子年纪轻,命大。这会燕王府的小郡主也跑到了傅家,听说不是去赔礼道歉的,是去闹的。”

齐太后一口水烫了舌头,皱着眉,极是不悦的将杯盏往桌案上一搁,“都这样了还去闹,脸呢?”

“太后,您没事吧?”芳泽心惊,这水温她用手背试过,没怎么烫啊,怎么太后……脑子一转,太后这是心里不痛快了。

燕王府仗势欺人,害了无辜之人还这般趾高气扬的去闹事,将王法置于何处?

这可是天子脚下!

简直是目中无人,丢尽了皇家颜面。

“哀家没事。”齐太后继续捻着她的佛串子,速度有些快,“哀家就是觉得,这天底下的黑白,是不是都该倒一倒了?敢情哀家那两尊玉佛是白送了。”

半点都不知道收敛,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事来,真是岂有此理。

外头一声“皇上驾到”,齐太后瞬时扯了扯唇角,懒洋洋的走到软榻上靠着,一副累极了的模样。

宋玄青进门,“给母后请安!”

“安就不用请了,反正日日都一个模样,皇帝就别装模作样。”齐太后冲他翻个白眼,“哀家不聋不瞎,能自己听自己看,不用皇帝专门来唱戏。”

宋玄青当即赔了笑脸,“母后说的哪里话,朕与母后才是一家人,晨昏定省的请安自然是出自孝心,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

“是满朝文武又开始弹劾燕王殿下了,所以皇帝来找哀家商量,该怎么办才好?”齐太后哼哼两声,“哀家送你两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