歪眼老四忽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,晕死过去。

罗捕头踹了两脚,伸手探了探鼻息,“没出息的东西,吓晕了!”当即招呼了衙役将人丢进大牢,待醒来再审不迟。

“罗捕头,外头有辆马车!”衙役大喊。

罗捕头愣怔,“我去看看!”

“是月照姐姐把人送来了,窝一块,方便审问。”明珠道。

靳月和安康生比肩站着,目送罗捕头疾行而去的背影,“我觉得这人……不太可能是秋雁,别忘了,当时顾若离也在矶城。”

“秋雁随行,若是擅自离开,必定会惊动大家。”明珠回过神来,“而且当时咱们都在商议如何对付匪盗,奴婢记得秋雁身为副统领,还冲大人自动请缨。”四下,忽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众人心头沉重,立在原地听耳畔阴冷的风,从枝头掠过,枯叶早已落尽,冷风却是连枯枝都不肯放过,真是无情得很!

“其实也说得通。”安康生声音沙哑,“你平白占了一个小王妃的位置,她入府为妾,岂会甘心?”

靳月捏着银锭子的手,微微颤抖,“女子军还有矶城百姓,何其无辜?”

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谁会计较这些?且看古往今来,史书工笔,青史留名,哪个不是胜利者撰写?”安康生幽幽叹口气,“真相也许很残忍,交给我吧,你……”

“哥?”靳月冲他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这个结,我亲手系上……亲手解!”

安康生站在原地,定定的望她。

“这这这……”罗捕头让人把血淋淋的杜怀抬进来,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,“这是找大夫,还是丢大牢?”

“丢大牢里,再让大夫去看看。”安康生道,“该有个了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