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下去!”宋宴开口。

明珠和霜枝自不予理睬,她们又不是燕王府的奴才。

“下去吧!”靳月端起杯盏,抿一口清茶,润润嗓子。

二人还是没有动弹,若是出去……万一这坏东西起了坏心思怎么办?

“你们怕是忘了,皇上早有谕令,小王爷不管有多生气多激动,想必都会保持清醒,毕竟……”她勾唇,眸带嘲讽,“抗旨不遵,是要掉脑袋的!”

如此,霜枝和明珠行了礼退下,倒是差点将圣谕忘了。

“得元禾公主提醒,替本王捡回一条命。”宋宴面色黢冷,眼神就跟刀子似的,在她身上游走。

宫中一别,再见却是这般光景,他不远千里而来,虽说是为了公事,但是这般日夜兼程,何尝不是因为心中挂碍的缘故?

他腕伤未愈,她冷言冷语。

“小王爷客气,应该的!”靳月顾自剥着花生。

如今她是公主,他是小王爷,身份上不存在悬殊之说,大家平起平坐,无需见礼。

再者,这不是京都城!

在宋宴来之前,傅九卿和知府已经捋了一遍燕王府的探子。

“傅九卿下狱,你手里也不干净!”宋宴拂袖落座,瞧着她半垂眸的样子,长长的羽睫掩着眸底精芒,随着她咀嚼的动作,光洁的腮帮子一鼓一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