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皇子!”探子行礼,“七皇府大门紧闭,七皇妃带着九皇子闭门不出,想必是不敢出来了,大皇子则又亲自前往西梁,只是这一次,怕是……”

莫桑提笔挥墨,一笔一划,铁笔银钩,“在慕容天涯的地盘上动手脚,西梁不会放过他,而且……他若是死在北地,袁虎臣这锅可就甩不出来了!对慕容天涯而言,这是收回北地的大好机会。”

临了,莫桑搁下墨笔,低嗤了一声,“送上门的蠢货,不要白不要。”

“大牢内,主君暂时没有提审,但是连拓跋家的人都进不去,所以……只要雪妃娘娘再扇点耳旁风,主君便不会再放个七皇子!”探子低声回禀。

莫桑深吸一口气,“没想到父皇年纪大了,竟至这般糊涂,尺雪那女人生得一副好皮相,委实能派上用场,倒也不枉费提携一场。”

自古以来,英雄难过美人关!

诚,不欺余也!

“一切准备就绪,只待春风吹!”探子道。

莫桑摇摇头,“拓跋野父子以及拓跋熹微,都不可大意轻纵,否则便是后患无穷!盯紧他们,别让他们进大牢,免得跟老七有所接触。”

“是!”

果然,羽纱的死是有价值的,一个女人,换一片天下,一个皇位,很是划算。

待探子离去,莫桑提了酒壶走出了房门,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,瞧着好似有些眼神迷离,灌一口酒,瞧一眼天,真是迫不及待想等到那天。

“羽纱,你也是想看到那一天的,不是吗?”他倒酒于地,那哗啦啦的水声,像极了他们初初相识时,下雨的声音,“你死得其所,我不会让你白死的。”

以后的以后,他会有自己的皇后,尽管他还是会立她为前皇后,但……死人毕竟是死人,活着的人依旧要活着,不是吗?

“很快,很快!”他低声说,“待我登基为帝,你便是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