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”靳月苦着脸,“你就这样走啦,我怎么办?”

父女两个相依为命,现在爹要去那么远的京都,她顿觉得自己是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。爹在,家就在,爹不在,她仿佛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。

望着马车渐行渐远,靳月眸色微暗,静静的站在原地,爹说走就走,真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。她寻思着,男人是不是都这样,一个个都独断专行!

“少夫人?”霜枝忙不迭轻唤,“该回去了!”

靳月回头,傅九卿已经进了府门,没有等她,果然是性子凉薄之人。

进了房门,靳月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三个字。

君山和霜枝自然不敢吭声,知情识趣的退到房门外。

“舍不得?”傅九卿还是在窗边坐着,修长如玉的指尖掐着一粒花生,幽邃的眸子泛着寒光,就这么凉凉的盯着她。

靳月如实的点头,讪讪的坐在他面前,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算妥当?

比如说,跟着去照顾父亲?

不成,她是傅家的儿媳妇,想走可没那么容易,傅九卿是不会放人的。

可是让父亲独自一人上路,万一路上遇见什么事,她定会后悔一辈子。

思来想去,怎么都不妥当。

最后还是傅九卿开了口,“想去京都?”

心事被猛地戳中,靳月骇然盯着他,眸中带着几分惧色,他竟然能猜到她在想什么?极是幽凉的眸子,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,看得她心里发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