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出这么大的事情,主君勃然大怒,再无心留在猎场,冷着脸便率先回了宫,酒节罢了,马赛也罢了,留下面面相觑的文武大臣,人人自危。

“主子?”衣念接过拓跋熹微递来的缰绳,仔细牵着马,“巫医说,宋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。那匹马发了性子,是因为被喂食了一些奇怪的东西,至于究竟吃了什么,还得等马场那边检查过后才能知晓。”

拓跋熹微把玩着手中的马鞭,“用他门大周的话来说,这叫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
原本,她担心靳月会因为骑乘这匹马而被算计,打算悄悄换掉这匹马,谁知道傅九卿当场宣布靳月有孕,所以在岁寒射那两支箭,吸引所有人注意力时,她便让人把最初的马牵了回来。

“主子,您说经此一事,主君会不会有所防范?”衣念低声问,“谁都瞧出来了,这件事摆明了是冲着七皇妃去的,左不过是让宋侧妃捡了便宜。”

拓跋熹微顿住脚步,瞧着傅九卿小心翼翼的搀着靳月上马车,神情略显落寞,“那就得看,有没有人趁热打铁,推波助澜了!”

衣念不懂,也想不明白,主子的心思……太难猜。

凄厉的哭喊声传出,一盆盆血水从室内端出,站在门外的大皇妃不由的变了脸色,再抬头,只瞧着身边的格里正幽幽的看她。

“大皇子?”大皇妃心惊,“此事同我无关。”

格里眼中满是嘲讽之色,却也没有多说一句。

宋岚的孩子,终究没保住。

马车内。

岁寒的脸色依旧铁青,整个人贴在车壁处,神情有些迟滞。

“怎么了?”靳月问。

小家伙眼神凄楚的瞧着靳月和傅九卿,“当日,是不是也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