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内,忽的万籁俱寂。

傅九卿极是好看的眼,就这么眼角微扬,古井无波的瞳仁里,泛起微微桃花色,妖冶至极。他低下头,削薄的唇低凑在她耳畔,音色撩人,“月儿……醋了?”

靳月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“哪有!”

饶是心腹又如何,就傅九卿那性子,也就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可以相处,若换做旁人,多半不是冻死,就是在冻死的路上。

下一刻,她猛地绷直身子,突如其来的酥麻,快速从耳垂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这,勾人的狐狸!

当然,有时候勾人的不止是狐狸,还可能是树桠子。

漠苍冷眼瞧着树底下的红衣男子,“你身上的毒,是我给你解的,你能不能摸摸自己的良心,这么厚颜无耻的忘恩负义,你是要挨雷劈的!”

“你在树上,先劈你!”男人站在树下,“东西呢?”

漠苍哼哼两声,别开头。

“不说就继续挂着。”男人拿着小镜子,瞧着自己脸上那道血痕,真是该死,竟然在脸上留了这么长一条痕迹,委实讨厌。

悬空挂在树上,两腿于空中踢踏,是极不舒服的,时间久了,漠苍都觉得自己怕是要窒息了。他倒是想挣扎,奈何这树有点高,尤其是从上往下看,他眼下筋脉被封,不可能自己下去,这要是摔在地上,还不定得断几根肋骨,保不齐小命休已。

“那盒子……是我娘的遗物,你拿了也没用。”漠苍对谁都不放心,“喂……”

“我有名字的,你可以叫我青青,或者卷卷。”临了,他收了镜子补充一句,“我叫青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