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枝仲怔,直到见着君山搀着傅九卿从外头进来,霜枝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。

一阵低低的轻咳声过后,软榻上多了一位病美人!

美人侧卧软榻,虚弱的开口,“过来!”

这话,是冲靳月说的。

君山和霜枝似习以为常,极为默契的退出了房间,顺带着合上房门。

靳月弯腰准备搬凳子,谁知傅九卿却拍了拍软榻的边缘。

“徐嬷嬷让你背家规?”他的声音不似寻常冷冽,倒是多了几分柔和。苍白的脸上浮起些许绯色,如同三月里的桃花落在白玉之上,一抬眼一闭眼,扇形的睫毛轻轻扇动着,透着异样的妖冶。

靳月定了定心神,她知道傅九卿的病势反复,便也没想虚耗他的精神,乖顺的点了头。

“记性不好?”他薄唇微启。

“你怕我背不出来?”她微微凑近他。

这人的睫毛可真长,村里的老人说,睫毛越长,脾气越倔。

说得好像很有道理!

傅九卿冷淡的开口,“怕你丢人!”

“那你定会失望,我这人没别的本事,却有一项……天赋异禀。”她学着他平日里的姿态,就这么凉凉的瞥他一眼,慢慢的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