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生母,又岂会认不得?只是……想不想认的问题。

“皇上,这位是……”傅九卿皱眉。

宋玄青扯了唇角,皮笑肉不笑,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傅九卿身上,试图在他身上寻着一丝半点的痕迹,最终,他失望了。

傅九卿皮相生得好,性子亦凉薄万分,他往宋玄青面前这么一站,宋玄青便觉得周遭温度骤降,四下都有些凉飕飕的,更别说在傅九卿身上看到什么情绪波动。

这人的冷,是冷到了骨子里的。

可底下人不是说,傅九卿对靳月简直是如珠如宝,恨不能捧在掌心里吗?这样一个男人,靳月是做了什么?是怎么暖了他的心?

此生凉薄,唯暖一人。

“北澜丞相乌岑,离开之前将此物交给朕,说这位便是北澜帝君最宠爱的妃子,羽淑皇妃!”宋玄青不紧不慢的开口,终究是当帝王的人,浑然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。

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,音色孱弱,“皇上拿到了羽淑皇妃的画卷,又特意传召草民入宫,这般弯弯绕绕,无外乎是因为这画中人与草民有几分相似!”

“你觉得不像?”宋玄青问,“朕瞧着你,再瞧着画像,眉眼相似,至少有八分像。”

傅九卿抬头,面色温和的瞧着当今圣上,“皇上说这便是北澜的羽淑皇妃,还觉得草民与其相似,是认定草民为北澜皇子?”

宋玄青笑了,诚然如此,心照不宣。

“草民瞧着,似乎还真的有些相似。”傅九卿意味深长的开口。

宋玄青原以为他总归要辩驳两句,谁知竟是这般轻松便承认了,当即愣怔了一下,神情略有闪烁,“傅九卿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
“皇上想听什么,草民就说什么!”傅九卿平静如常,神色寡淡,“如此这般,皇上可还欢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