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让人高兴的事儿,靳月却突然高兴不起来了,这是否意味着,傅九卿真的生气了?明明都是为她好,结果她还不领情。

心头忐忑,靳月翻来覆去,一晚上辗转难眠。

第二天一早,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,打量着去傅九卿的院子瞧瞧,谁知霜枝却说,公子天没亮就随老爷出去了,让少夫人吃过早饭后去马车里等着。

靳月吃着小笼包,竟觉得不似之前的滋味,形同嚼蜡。

“少夫人,您现在不吃点,路上容易饿。”霜枝提醒。

“能给我包起来,我带着路上吃吗?”靳月问。

霜枝点头,“自然是可行!”

用油纸包将小笼包装起来,放在特制的小食盒里,路上能一直温着,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。

靳月抱着小食盒在马车里等了许久,最后干脆靠在软榻上打盹。

傅九卿进来的时候,只看到某人抱着小食盒,缩在软榻上,睡得正舒坦。窗外的风撩起帘子,泻落的光亮,斑斑驳驳的落在她身上,让她那张脸变得忽明忽暗,仿佛不抓紧,便会从他眼前彻底消失。

车轮滚动,马车走得格外平稳。

靳月一觉睡醒,刺眼的光,惊得她慌忙用手去挡,从指缝间落下的光,依旧耀眼。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,仿佛看到了某些奇怪的画面,有人站在悬崖边,不知歇斯底里的,在喊什么?

呼吸微促,靳月默默的坐起来,怀里还抱着小食盒。

一扭头,傅九卿安静的坐边上,半倚着软榻扶手,默不作声的翻着手中账簿,偶尔提了笔杆动几笔。她这般动静,他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权当她是空气。

靳月抱紧怀中的小盒,不动声色的朝他挪近。她的动作很轻,很是小心翼翼,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。好在他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未动,靳月暗暗松了口气,终于挪到了离他最近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