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如何,太后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
金殿内,诡异的气氛依旧。

安康生一时间难辨宋宴的意图,自然不敢轻举妄动,而燕王妃则越发哭得厉害,那聒噪的抽泣声,扰得人耳蜗疼,满朝文武皆有些烦躁。

更烦躁的,莫过于宋玄青,高高在上又如何?到了这会,他亦不敢轻下结论。

“都把人逼到这份上了,不过是个柔弱的妇人罢了,唉……”

朝中仍是有不少墙头草,眼下燕王不在,皇帝态度不明,帮谁都不是,偶尔打两句话茬,来日燕王府重新崛起,也不至祸延自身。

柔弱?

安康生可半点都没瞧出来,燕王妃有半点柔弱,极好的皮囊之下,藏着如假包换的蛇蝎心肠。

“皇上!”倒是齐丞相站了出来,“臣以为,空穴来风不无缘故,若是燕王妃是被冤枉,小王爷为何要承认罪责?口口声声是了情爱,可到底是做贼心虚,还是另有隐情,怕也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
宋玄青点头,“丞相以为,该如何审这桩案子?”

“皇上!”齐丞相行礼,“臣觉得,事关重大,应以天下为公,若忠臣良将蒙冤受辱,岂非寒了天下人之心?若是罪有应得,则正先帝之名,正燕王府之名,臣不觉得此事有什么逼不逼的,黑是黑,白就是白,皇上是天子,更该持正黑白,为天下人做个表率!”

宋玄青笑了,“丞相所言极是,朕亦有此意!若到了朕面前,还没个天理公道,那朕如何坐得住皇位,大周如何震慑诸国?”

“皇上英明!”安康生磕头。

外头一声“太后娘娘驾到”,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投向金殿门口,刹那间,殿内万籁俱寂,落针可闻,连燕王妃的哭泣声都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