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月的手,因为常年握剑,又或者长久勒马缰,肉眼可见掌心里老茧纵横。不似眼前的她,掌心红白相间,掌纹虽然凌乱,皮肤也有些粗糙,但委实未见什么茧子,瞧着就是最寻常的女子之手。

“太后娘娘,有什么不妥吗?”靳月低声问。

“你是傅家的?”太后问。

靳月点点头。

芳泽低声训斥,“太后问话,当回答。”

“是!”靳月咬字清晰,“草民是傅家五公子的妻子,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?”

“哀家瞧着你倒是挺面善的。”太后缓了缓心神,视线终于落在一旁的燕王妃身上,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,此前的平静尽散,只剩下凉薄淡漠之色,“也真是难为了燕王妃,把你打扮成这样,巴巴的送进宫。”

燕王妃慌忙行礼,“太后娘娘,妾身并没有……”

“罢了!”还不待她说完,太后已经拂袖转身,“今儿是个好日子,哀家不愿扫了兴致,暂不治罪!”

燕王妃咬肌微动,可见心内不快,然则皇帝和诸位后妃、命妇都在场,她也不好说什么,当即行礼谢恩,“多谢太后娘娘!”

明明是妯娌,同为皇家的女人,一个是母仪天下的太后,一个是亲王的正妃,却有着难以比拟的云泥之别。

太后心里跟明镜似的,燕王妃想与她玩心眼,也不看看谁才是后宫的赢家。

“这花……”太后忽的瞳仁骤缩,“谁送进来的?”

别说,连宋玄青都没注意到脚下这两盆花,如今太后这么一喊,所有人的视线都凝了起来,连靳月都眨着眼去看。

不过,靳月没瞧明白,不知这两盆菊花有什么不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