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儿?靳月既然不愿跟你回来,你若爱她,应该尊重她的选择。”燕王妃极是惋惜的叹口气,缓步走到了靳月面前,“月儿,我知道你心里恨着燕王府,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,没能教好儿女,让你未过门就受了如此委屈,以至于一去不回。月儿,我现在给你道歉,你原谅宴儿可好?”

说着,燕王妃作势行礼。

太后的拄杖怦然跺在地面上,发出一声巨响,惊得众人侧目。

“你一个长辈,要去给晚辈道歉?”太后笑得冷冽,“燕王妃,你这是要折她的寿,咒她早死吗?你的心,为何如此狠毒?”

燕王妃原是想示弱,借此让所有人以为,靳月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所以恨着燕王府,才不愿跟宋宴重归于好。而自己这般委曲求全,众人自也不好再指责燕王府和宋宴。

可太后是谁?

这些招数,她若还看不明白,当年早就在后宫被人吃得干净,还能活到现在,扶儿子登上皇位?

“太后娘娘,妾身……”

“皇帝啊!”太后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,不再理睬燕王妃,“这事儿再这么闹下去,对月儿的声誉有损,来日传到沸沸扬扬,要置皇家颜面于何地?速战速决吧!”

宋玄青点头,“当年这场婚事,是燕王府为靳月在先帝面前求来的,如今皇叔不在,燕王妃在场亦是可行。靳月昔年身死,但因为没找尸身,所以连个长生位都没有,朕不是无情之人,靳月当年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,特命礼部操持,为靳月立衣冠冢,立长生位。”

燕王妃骇然抬头,宋宴面色发青。

“昔人已逝,活人总不能跟死人成亲吧?赐婚诏书就此收回,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。靳月是燕王府出来的,想必燕王府也不愿委屈她,这点要求应该能答应吧?”宋玄青音色低冷。

瞧着是商量,实际上呢?

字字句句皆是命令式,不许任何人置喙反驳。

“我……”宋宴答不上来,难道说,连个坟茔都不愿许给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