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她一进门,阿鸾便瞧见了她膝上的灰尘,知道她定是跪地了,依着北澜的礼数,全然不需要跪地行礼,除非……

“九皇子?”阿鸾眉心微蹙。

折月点头,“是,特意护着靳月,还让我跪地行大礼参拜,把我训斥了一顿,好在我亲眼看到靳月把东西吃下去了,倒也没费什么劲儿。”

“你真的看到她把东西吃下去了?”阿鸾低声问,反复确认。

折月皱了皱眉,又端起杯盏喝了口水,“自然是,我亲眼看到的,岂能有假?不管吃多少,只要有一星半点下腹便是,那瞎子说了,这东西厉害得很,无色无味,靳月定然不会发觉。”

等到真的发觉,亦是为时太晚。

瞧着阿鸾面色不太好,折月忽然干笑两声,“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?”

“我有什么可心疼的?”阿鸾背过身去,缓步走到床沿坐着,“咱们都是听吩咐做事,你想要活下去,我也是如此!”

折月轻哼,面上带着几分不屑,“咱们可不一样,我是当奴才的,是卖命的,你是买命的,这当中的差别可大着呢?阿鸾,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但不代表着咱们是一条心,你可千万不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啊!”

“我为什么要捅你一刀?”阿鸾面不改色,“折月,既然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以后就别再说这么见外的话,有劲儿该往一处使。”

折月笑而不语,就这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。

“你这样盯着我看作甚?”阿鸾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,想了想,便起身往外走。

“去哪?”折月问。

阿鸾继续往外走,头也没回,“屋子里太闷,出去透透气!”